腹腔的血液似乎变成了喷发出的灼热岩浆,回流过五脏六腑,将每一存每一毫都燃烧着,她同时承受着想要呕吐和撕裂样的痛苦,被折腾得快要休克。
后来又一段时间她真的休克了,再次有意识的时候就已经躺在手术台上了。
那是她第一次上手术台,和电视里一样,巨大的圆形手术灯很刺眼,惨白惨白的,冰冷的机械摆在身侧,各种仪器的声音此起彼伏,许多穿着浅绿色手术服的医生护士围着她忙碌,沈木星慌了,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虚弱的问了一句:“我怎么了……”
没有人理她。
一双年轻女孩的眼睛在口罩上方看着她,旁边是个带着皱纹的女人眼睛,女孩规规矩矩的看着她,像是沈木星平时看练习册一眼认真。
有一只手套忽然握住了她的手,视线里出现了一根针管,沈木星本能的躲了一下,那女孩就轻轻地安抚她说:“要手术了,打麻醉,别怕。”
“我怎么了?”她又问。
依然没有人回答她。
她的四周仿佛罩着一个真空罩,所有人都听不见她在说话。
一根很粗的针管扎进了她的血管,沈木星攥紧了拳头,很快就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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