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沉说:可是如果真红了,很多事情就会变得不可控,你的生活也会因此受到打扰,对于可能发生的情况,你有做好准备吗?
梁海深眼神很坚定:我不是偶像,我相信会喜欢我作品的人,都是能懂我的人,既然是这样,我想我的生活不会受到太多干扰,我也没打算改变现在的生活。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说:你知道台湾有个音乐人叫陈建年吗,他唱了很多关于他生活的那个地方的民谣,还拿过大奖,但他本职是个警察,拿奖的时候主持人问他,你都拿奖了,以后要怎么样呢,他说,大概还是回去当警察吧,你看,人听了这话都笑,但他就是这么做的,如果我是他,我也会,如果此刻的生活是你喜欢的,为什么要改变?
至此,第一集的拍摄全部结束,晚上梁海深抱了很多柴火到院子里,说弄个篝火会,大家辛苦了这么久好好放松,他在融河不多的几个朋友也都过来,带了好几坛当地的土烧酒,还拎了杀好的鸡鸭鹅,一会就着篝火烤烤肉,喝喝酒。
摄制组也的确有些辛苦,一个资金紧缩的创业团队,连个正经的制片人都请不起,每个人都三头六臂身兼多职,吟唱者这个项目不说决定每个人的生死成败,但每个人也是放弃了很多东西去做的,都特别投入。
山里的夜黑得早,山林如花边,夜幕如丝绒,月光清透,每个人脸上都泛着皎皎银辉,梁海深的几个朋友也都会弹琴,三个人还组过一个不正规也不成名的小乐队,他们唱了山歌,唱了当地民谣,也唱了梁海深自己写的歌,土烧酒太烈,很快所有人都微茫茫地醉了。
梁海深说:这些天都我在唱,今儿最后一晚,咱们要换过来,我来拍,你们唱。
说着他拿过阮飞身边放着的相机,打开对着摄制组的几个人:快,别怂,你们唱,我伴奏。相机被交到他朋友手中,梁海深又拿起吉他。
沈沉秒怂:我不行的,不行不行,我开口跪。他一个劲往后躲,童瞳还没见沈沉这么怂过,那个在半坡激情朗诵诗的,被拍摄者拒绝也绝不回头的人,誓要拍中国的世界音乐,却原来是个五音不全的人,这世界太吊诡。
童瞳唱!沈沉不仅怂,甩锅也是一流。
童瞳眼角红得艳丽,喝了酒后头脑格外迟钝,梁海深拍手:好啊,童老师来!你唱什么?我都可以伴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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