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年的战争下来,贺兰氏也慢慢明白过来,那戚公公多半是周国安排下的人。

        如今看到熟悉而又独特的胭脂,她若有所悟。

        是谁的人又有什么关系?只要能助她逃走,不用为了父兄争天下的念头陪葬,便是在帮助她。况且她也不确定,如果一直违背父兄的意思,自己这个太后究竟还能活多久。

        她想,她可以带着新君逃到北边的燕州去,那是她十三岁入长安之前长大的地方。

        那里冬日寒冷,可是夏季却美丽,周国的士卒绝不可能追到燕州去。

        她只要新君平安快活地长大。

        父兄的人日夜在侧,她找不到时机与这家仆单独说话。

        不过她想,当初安排戚公公在她身边的人会有办法的。

        贺兰氏拿起了那盒胭脂,盯着那家仆,道:“这胭脂哀家喜欢,让你家主人过几日再送一盒来。”

        那家仆毕恭毕敬道:“太后娘娘喜欢,是主人的荣幸。奴一定把话带到。”

        在士卒日夜看守之下,贺兰氏还是借着量体裁衣的机会,与前来的仆妇换了衣裳混了出去;而新君则仗着年小体轻,从院落不起眼处的狗洞爬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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