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白知道自己不该仗着身上这点伤博取曲笛的同情心,看他日夜为自己担心,甚至有时候怕他起夜上厕所,觉都睡不好,他稍微一动曲笛就急忙下床过来问他有没有事。
但这是他第一次见曲笛满心满眼都是自己,他们之间似乎掀掉了那一层轻纱,对面的人开始变得真实生动变得触手可及。
让护士来吧。曲笛受不了这浓重的药味,每次他都脸色苍白地站在自己旁边看着,还吐过一次,但每每唐朝白让他出去走走他都不愿意总要看舒逸好好地帮他上完药才算。
不用麻烦他们,我来就好了。他拿出纱布,用酒精浸湿。我也习惯了,这味道现在闻着也还好。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唐朝白觉得曲笛话变得多了些,整个人也都开朗了一点,开始有点鲜活气了。
有点疼,你忍着。相比于舒逸,他的动作很轻,很怕弄疼他,但酒精涂在未痊愈的伤口上哪能不疼的,绕是唐朝白这种忍耐力惊人的,也疼出了一头冷汗,他抓着枕头,骨节发白,但就是不出声。
曲笛时不时问他疼不疼,他也总说没事,但看他这个样子哪像是没事的人,曲笛只能加快手下的速度,尽快结束。
a市。
时越汐和梁俊两口子在家里吃饭,荣兴是个修长斯文的beta,带着金丝眼镜,身上的银色西装一丝不苟,连头发都用发蜡梳得齐整,是个严谨禁欲的斯文人。
梁俊和时越汐一起长大,关系自然不是一般上下属,时常一起聚餐,后来有了荣兴,也就变成三人饭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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