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张浚急忙拦阻,“老胡,咱俩说点推心置腹的话……王老将军去了,吴相公也走了……便是张枢相,刘相公,张尚书,陈中丞,这些人也都老了,朝堂之上,位置众多,有资格坐上去的却是没有几个。到了这时候,不正是咱们一展身手的机会?”
“还有,那个万俟卨渐渐露出奸臣形状,我手上还有不少弹劾他的东西。咱们俩不联手除掉此獠,难道放任奸佞窃据朝权?到时候官家身边尽是这样的东西,岂不是又来一次丰亨豫大吗?”
胡寅长叹连声,很是为难。
“你知道我是修书的。”
张浚冷冷道:“你修书跟你说实话有什么关系?”
“这,这你还不明白?”胡寅气得切齿道:“我在翰林院,跟我修书的那些,我的士林前辈,几乎都夸赞万俟卨,说他是宰相之才,未来吕相公退位,首相之位必然是他的!”
张浚一听,豁然站起,“我说老胡,你傻了不成?如果万俟卨上去了,咱们俩可都完了!这,这大宋朝也完了!”
胡寅摆手,“不至于,万事还有官家,这个我看的明白。现在的情形是咱们俩要不要当这个出头鸟?若是成了士林之敌,咱们俩怎么办?是不是往后只能跟着李太傅混了?”
张浚眼珠转动,这些年的历练可不是虚度岁月……他也明显感觉到绝不是恢复燕云之后,就天下太平,波澜不惊了。
恰恰相反,现在才是各种冲突越发剧烈的时候,从前被抗金大旗压制的矛盾悉数爆发出来……身为朝臣,置身漩涡中间,如果不能早做决断,只会陷入乱局当中,被动挨打。
“老胡,容我说句过分的话,别人有的选,咱们俩没法选,就犹如吕相公那样,咱们就是官家的人,要是连这点都拎不清,你我就真的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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