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码头那边捡拾杂物的人也看到了大巴,有的人坐上来,熟稔地和花姨母女打招呼。他们也想随着大巴出城,看看付云聪会复原什么样的风景。这是生活在这里的历险者们难得的乐趣。
余洲向他们告别,转头朝码头跑去。
今日没有新增的杂物,码头上的东西被人翻得有点儿乱,在离大河最近的一座杂物山顶端,余洲看到了樊醒。
夜里下着雨,刮起细风。风把樊醒的斗篷吹起,上面的细细系绳在风中舞动,像水母细长的鞭丝。
余洲躲在杂物堆后面。他看到鱼干和樊醒在一起。
他们并未发现余洲,樊醒不断把那颗金色的圆球在左右手之间抛来抛去。
鱼干离他有一段距离,用余洲听惯了的尖利声音抗议:“我绝对不会吃下心脏!你别糊弄我!”
樊醒扭头盯着它:“安流,你不讲义气。”
鱼干顿时闭嘴,气得在空中一弹一弹。它干瘦且小,浑身除了脑袋完整,其余地方都是鱼骨头,舞动时十分怪异。
“我从母亲手里偷出深渊手记,正是为了寻找你,让你复活。”樊醒说,“你不能这样对我。”
鱼干:“我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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