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醒:“抱歉。”

        他话音刚落,余洲忽然一把推他肩膀,把他推到墙上。

        “你说你是第一次做人,很多事情不懂……”余洲咬着牙,“谁他妈不是第一次做人?!”

        他竭尽全力大吼,吼完松开樊醒,扭头便走。

        这一次,樊醒没有再跟上来。

        回到酒吧的余洲又恢复了以往的神情姿态。没人看出他心头焦躁,刚和樊醒又吵又打,现在正满腹愤怒。

        他总认为自己在队伍里存在感并不强,不如姜笑和樊醒,甚至不如渔夫帽。只有在想起鱼干心脏和深渊手记时,他们才需要余洲。

        余洲从柳英年背包里扒拉出心脏和笔记本,放进新找到的背包里。

        他忽然想起手记里应该已经出现提示,连忙翻开。

        本子的第三页果然出现了简笔画。一个瘦高的人形,穿着古怪的衣服。他头发长至肩膀,用一个发带扎起小辫子。发带上一个圆球,点缀着红色,像圆乎乎的小草莓。

        余洲难以置信:“……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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