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本绘本已经很旧,封皮都被撕去,里头花花绿绿的颜色还在。一本说鼹鼠的旅行,一本是安徒生童话。小孩拿在手里就不肯放下,一页一页小心翼翼地翻,看得入了迷。

        樊醒又发挥他的甜嘴本事,哄得花姨咯咯直笑,要把自己裁的裙子给樊醒试穿。樊醒坦白自己的性别,花姨:“男的也能穿,我看你就很适合穿。”

        樊醒喜滋滋地笑:“我也这样想。”

        他回头去找余洲。按他的理解,余洲现在应该在看自己笑话。但余洲和那小姑娘坐在一处,正给她讲绘本上的故事。

        被丢弃了的绘本,原本和一箱子垃圾放在一起。它没有价值了。

        但在“缝隙”里,它抵达了这个“鸟笼”。

        余洲把绘本擦拭干净,一页页地翻,给小姑娘讲鼹鼠在地下、地上的漫长旅行。小姑娘起先还警惕着,后来完全沉浸在故事里,眼睛盯着书页一眨不眨,偶尔抬头看看余洲,问一些稚气问题。

        鱼干游到樊醒耳边,很小声地说:“你太过分了。”

        离开花姨家时,花姨邀请余洲和樊醒明天再来玩。

        余洲答应了,樊醒还有点儿犹豫。花姨这儿确实多裙子,但跟樊醒的审美还是有一点儿差距。他追上走得飞快的余洲,侧头看余洲表情。

        余洲神情又变得凶狠不耐烦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