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堂坐在轮椅上。

        与其说“坐”,不如说喻堂是被人摆在了轮椅上面。他的姿势很生硬,弯曲的手臂离轮椅扶手还有一点距离,却像是不知道累似的,一动不动地保持着这样的姿势。

        喻堂睁着眼睛,那双眼睛里却连雾气都不见了。他的瞳孔隐约有些涣散,视线没有任何焦点,不论身边的人怎么碰他、同他说话,都没有反应。

        像是个被废弃了的破旧木偶。

        “把手机给他……”

        隋驷的手有些抖,他停下车,把手机支在方向盘上:“他只听我的话,让我和他说话,我叫醒他。”

        在家里,喻堂对他说的话还是有些反应的。

        对喻堂来说,他和任何人都不一样,喻堂会对他有反应,哪怕是畏惧闪躲,也总比这样木然的好。

        聂驰依言把手机递过去。

        隋驷盯着屏幕,哑声说:“喻堂?”

        喻堂虚扶着扶手,僵硬地坐在轮椅上,目光依然在虚空里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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