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雨就喝了一杯酒,被磕了还知道痛哼,等天一亮,药效就会散去。
乐云只能用这种办法告诉他,若是当着面将实情和打算都告诉了乐雨,他是绝对不会同意扔下她一个人逃生。但是乐雨一向玲珑心肝,知道事情无可挽回,看了她留下的信件,就会冷静下来,不会冒然跑出去,就算是怨她恼她自作主张,也不会因为一时意气干出傻事。
非是她不想一块儿跟着乐雨逃出生天,是她不能走,少了一个乐雨她能留下做假,要是少了他们两个,皇帝是绝对不会轻易的放过,父亲已死,她们的靠山已崩,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只要皇帝一天不放过,她们就只能无穷止的逃命逃命逃命。
即便走运一直不被抓住,颠沛流离的生活,也不该是乐雨的人生,她亲身尝试过,又怎么舍得让他那么活着。
乐云将乐雨用大氅包好,最后捋了一把乐雨的鬓发,将她两辈子仅存的一点柔情都同乐雨一起留在这个潮湿阴冷的石室,出了密道,又转回乐雨的院子。
山奴垂头亦步亦趋的跟在她的身后,乐云回到乐雨的房间,心情万分沉重的站定转身——只是还没等开口说话,整张脸就结结实实的拍在了身后人,火热的胸膛上。
“啊——”乐云捂着脑门和鼻子向后退了一步,抬头眼刀子“嗖嗖”飞向山奴,“你干什么!”
山奴跟乐云跟的紧,没注意到她什么时候站定转头,等他意识到,及时站定,两人已经猝不及防的撞上了。
山奴的表情和整个人瞬间僵硬,两人离的太近了,即便是乐云后退了一步,两人还是近的山奴只要微微低下点头,就能嗅到乐云头顶的香味。
乐云揉着被撞酸的鼻子老半天才把热泪盈眶的劲儿压下去,她本来是想十分严肃认真叫山奴跑路,奈何她鼻子撞的太疼,一开口就是软软的鼻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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