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咧开嘴笑:“当然了,也是我太牛逼,把对面儿气坏了。断球时挠了我一下。”他伸出指甲给施念看:“他们太不讲究了,大老爷们儿指甲留那么长。我们教练平时都嘱咐我们上场剪指甲,这是最基本的竞技道德。你看我的指甲都被我自个儿剪秃了。”

        贺然的大手罩到面前。施念看了眼,不得不说,男生的指甲被他自己剪的整整齐齐,像是乖乖小学生的手指甲。和他这个狂妄劲儿形成鲜明反差。

        她忽地就想起郁谋的手。她记得郁谋说过,他妈不教他这些生活技能,所以以前他的手指甲像狗啃的。

        贺然的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发什么呆呢?”

        施念缓过神,认认真真嘱咐说:“那你和许沐子要注意安全,以后再和那边打比赛的话可不可以戴运动护袖?对了,你有护袖吗?我问我妈她们单位发不发,发的话给你们拿。然后你回家,记得用酒精消毒,我妈说这种容易破伤风!”

        贺然本来嬉笑着不往心上去:“你就不能盼我点好?”

        可是听着听着,他便收起笑容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看。等她说完,他茫然地问:“施念,你是在关心我吗?”

        施念愣住,随即摆出凶狠表情:“不是你,是你们!还有,你会不会抓重点?万一破伤风你人就嗝儿屁了,李阿姨该多伤心!你妈还得花钱请全院儿人去你家喝酒吃饭。”

        贺然眼含笑意看着她凶巴巴:“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说话特像老太太?”

        施念气的转身走:“你直接说我像我姥姥不就行了?”

        “你还别说,你姥还真不这样。你姥是酷老太太。”贺然依旧手臂支在车把上,脚在地上挪,人车合一地跟在施念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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