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落平阳,能忍则忍,断不能与狗撕咬。

        “怎可能是妄言,自然是发自肺腑——我这就去了!”萧倚鹤深吸一口气,听着那一声声催命似的玉响,沿着扶云大殿的外墙,讪讪地走到窗外站定。

        日头渐渐地要破开云层,有细碎的日光率先洒了下来,饶是萧倚鹤患有目疾,也预感今天这日头定然十分毒辣。

        薛玄微不紧不慢地道:“近点,没遮住。”

        萧倚鹤忍着没将这口怨气吐到薛宗主的脸上,挪了挪尊贵的脚。

        薛玄微摇了摇头,叹气道:“再近点。”

        “……”

        萧倚鹤直挪到背靠窗柩,再近整个人都要翻进去了,薛宗主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真将他当做个遮阳的伞,垂首翻阅他的卷宗去了。

        一时间,窗边只有两道长短不一的呼吸声,和一直咕噜噜冒泡的煮茶声。

        直到太阳高升,萧倚鹤像个被晒蔫儿了的蘑菇瘫在窗边,这具身体并没有辟谷,他腹中空空饿得难受,才忍不住瓮声道:“薛宗主,我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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