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到寅时,正南门要进进出出的人便不少了。中间的两个大栅栏挡了大半的路,普通百姓检查过身份后,都从旁边的小门出去。

        她混在出城的队伍里,面色冷静,怀中揣着玛瑙玉佩,手里还有一份刚从别人手里买的路引,像是每一个普通的要出城的平民百姓一样。

        很快,她就会从这儿出去,而天亮之后,谢行之也会发现她不见了,又或许连雀会多拖延一些时间,可是这都没关系,她已经跑远了,而且正南门这么多人,他们搜寻起来肯定也很困难。

        她终于要自由了,想到这些她有些雀跃。

        可她又不由自主地想起连雀,霍长君眼角微垂。

        她们二人待自己向来很好,是她亏待了她们。

        今夜出门之前,她还撞见了连雀,就当她以为自己要失去这个机会的时候,连雀却是道:“从西南边的宫门出去,那里的守卫最是松懈,也离正南门最近。”

        霍长君微怔,哑声道:“我很自私,这一次我没有考虑你们。”

        她一逃,最先连累的肯定是连雀连莺她们。她什么都没能带给她们却总是害得她们身陷险境。

        连雀越过她,将床榻上的被子收拾成更像是有人在熟睡的假相,她背对着霍长君,问:“还有多久的时间?”

        霍长君愣在原地,不明所以,她却压抑着哭声,“娘娘的寝衣上染血了。娘娘瞒了多久,又还能活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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