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长君冷眼看着他自说自话地表演,只觉得他吵闹。
可转念一想,霍长君也并非是为了私心才请战,谢行之便放软了些态度,道:“如今燕北情势危急,边关之战,除却领兵谋略,最大的问题便是兵刃上,不过你放心,楚家的铁矿已经在开采了。你去了天幕城之后,只需坚持三个月,明年开春,朕保证,新的兵刃一定会送到天幕城。”
他转身觑了一眼霍长君的表情,道,“你放心,粮食兵力一个都不会短你的,撑过这三个月,待到开春兵器到来,西北经过寒冬又正是缺粮之际,燕国一定会比我们更着急。到时候趁乱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这一战便胜了。”
他说的并没有错,只是落在霍长君耳朵里,却没有任何价值和意义。谁不知道等新的兵器到了便有机会和燕军一战呢?便是她死去的父亲也在等着兵器到来。
可是,兵器到了吗?
没有希望不被支持的等待只会让人感到绝望。
一如他不信任自己,自己也不会再相信他了。
这一仗,她早已做好最坏的准备了。
他说了那么多,等着霍长君感恩戴德,可她却还是一言不发,毫不领情,谢行之有些挂不住面子,冷道:“是你自己要请战的,死了可别怪我。”
他像是一只跳脚的刺猬,既矛盾又伤人,处处扎人却又觉得自己处处被扎,霍长君却像是看一个跳梁小丑一样看着他,什么话都没说。
谢行之见她毫无反应,猛然也察觉到了自己今日的反常,他情不自禁地舔了舔唇瓣,压抑着自己的情绪,维持住自己以往的冷漠与高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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