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睫微垂,在黑夜里看着那张懿旨,她不是在压谢行之,而是为自己求一条活路。
可是,这些都没有必要解释给谢行之听了。
她想如果她死了,就不写遗书了。
因为这世界上没有她怀念留恋的人,她不需要多此一举。
她沉默着,并不想回应谢行之的脾气。
她的情绪精力有限,无力应付他那些莫名其妙的话语。
她冷冰冰道:“三日后,便要出征了。臣还有东西要收拾,就不留陛下了。”
她已不再自称“臣妾”,潜意识里霍长君就已经将二人的夫妻身份彻底分隔,从今往后,她便如谢行之从前所言,谨记“君是君臣是臣”这个道理,再不逾矩半分。
她的语气里一丝感情都不带,黑夜里,漆黑的瞳孔透亮清明,谢行之竟感到了一丝的不适和不安。
他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然后转身避开霍长君的目光,假装没听见她的话,沉声道:“不过,朕既然答应了,便不会食言。”
他忍不住冷嗤一声,“你以为我跟你一样不知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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