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满身酒气,即便并没有喝下去多少,但晕乎乎地弄到了衬衫上,元南楼单膝跪在床上,俯下身帮他把扣子一颗一颗解开,露出了一片白净的胸膛,他把人从床上抱起来:要洗澡再睡吗?

        元乐志每天睡前都要洗澡,闻言半敞着衣襟,拖着脚步开始下床往浴室走,但没走两步,又被人从背后拽住:我扶你去。

        对方的手臂很有力气,元乐志迷迷糊糊被搀着走,到了熟悉的浴室,迫不及待地要脱裤子,可裤带扎得复杂,他半晌也没有脱得下来。

        直到一双手握住了他的,那手指微微发凉,比他要灵活得多,几下便解开了,元乐志感觉到一阵放松,抬脚想走,却被人抱住了腰:我帮你。

        他有点茫然低头看着身前那颗脑袋,对方在吻他的腹部。

        先做点有意思的事情。元南楼这样回答他。

        他感觉很痒,几次想要躲开,但被人抱着腰身,想退也退不开,那吻一路向上,虽然不算用力,却还是浅浅留下了一点痕迹,他终于有些受不了,手指抓住了元南楼的头发,微微用力:等一下。

        对方抬头看他,没等元乐志说什么,下一刻把他整个抱了起来,放在洗手池上,对方的吻还是没停,亲了亲元乐志的嘴角,元乐志推搡了两下,但因为喝醉了,显得没什么力气。

        他伸手去怼元南楼的脸,却被后者抓住了手腕,下一刻将元乐志自己的衬衫从肩膀处拉下来,将双手束缚在了身后。

        元乐志试着扭动了几下,都没什么作用,朦胧之中那人的吻更加往下,落在了他的耳朵上,颈侧留下一个个印子。

        须臾,元南楼抬起头,浴室的灯光底下,神情晦涩不明,他手背轻擦过身前人的方才被吻过的侧颈,果然又引起了一阵战栗,几次想要挣脱开,又挣扎不开,他带了点笑意地开口:这才是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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