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蚡爱扩建宅邸这件事,曹盈是知道的。

        因为连平阳公主都曾经来向自己抱怨这位舅舅的不知轻重,说是田蚡连朝廷官署的土地都想从刘彻那里拿去建宅子,惹得刘彻发了一次大火。

        毕竟田蚡实际是穷苦出身,对于这样的富贵权势极其看重,所以会在长安里不顾脸面的抢夺土地,大约也确实会因为采邑收成的事儿不许治水。

        曹盈正思索着,一抬头才发现已经被领着走到了窦婴的门前。

        门房上前叩了叩门,大声问道:“侯爷,侯爷你是醒着的吗?我已经将安和翁主领到你门外了,你见是不见啊?”

        他又连连呼唤了好几声,屋内终于传来了应答:“什么事啊?”

        门房就又将他领着曹盈来了的事说了一遍。

        屋中一阵桌椅挪动的声音,好一会儿窦婴才灰头土脸地从屋内出来了,神色上也是颓然:“小翁主怎的来了?”

        “我听父亲说你方才去府上寻我了,但是我还睡着没醒,没能见到你。”曹盈解释了一句,问道:“你有什么想要和我说的吗?”

        窦婴摇摇头颓然地道:“我去平阳侯府一趟实际只是为了表态了,原本是想要告知你陛下预备启用我几位学生的消息,商量应如何做才能让田相明白治水的严重性,不以一己之私阻碍工程,但......”

        但是他连底牌都被迫交给曹寿看了,直接被曹寿斥责底牌根本无用,立刻就心情堵得没了心思再想,也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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