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昀行不无担忧地再次叮嘱,“春娘,你稍等一下,把这风帽戴上,在外面还是注意一些为好。”
司清秋病好后,将从前的种种都忘记了,连自己是谁,叫什么都不记得了,她只记得一个春雨的夜,无尽的寒冷还有害怕,有人要杀她,在她以为自己就要死了的时候,有人将她带走了。
恩人问她叫什么,司清秋胡乱给自己起了一个名字,叫春娘。至于哪里人,家中还有谁,全都答不上。
病好后,她无处可去,就留在了惠民署帮忙,帮着种种菜,做做饭,替一向照顾惠民署的城中几大寺院送些药草。
现在的日子简单、快乐,人也越发的开心康健起来。
张大夫拿来一顶灰色的围帽替她戴上,随后二人都觉得不好意思起来,张昀行用手势催促着她快走吧,“春娘,送到了就回来,天色不早了。”
司清秋戴着围帽轻点了头,实则帽子下的脸早就红透了,她拿着一篮子的药草步行而去。
小舟在门扇后面偷笑,“师父,你要是那么不放心,干嘛不跟着,就几条大街的路看你们都难舍难分了。”
张昀行敲打他头,“竟胡说八道,你师兄带来的药草都分拣好了?”
“师父就舍得辛苦我,明明春娘干这些活更细心。”
“她还要做饭,还要伺弄药园,够辛苦了,你再这样躲懒,小心我把你丢出去。”
“我觉得,师父现在巴不得我不在惠民署了,因为我想,要不了多久我就有师娘了,师父嫌我碍眼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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