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琰原本从容的神态立即不见,出来时,脸色冷的如同万年寒霜,虽神色上看不出来端倪,然而那双拢在袖袍中的手却是暴露出他此时内心的愤怒。
他自幼十二岁离京远游,十四岁替父王办差,十年间出京次数不下百次,也有几十次了。父王从来没有过问,关切过,这一次竟然亲自远离京接他?
“呵,父王来得可真好啊!”这是防着他会做手脚,亲父子处成这样,他也是心寒。
锦王已随后走进小院正好看到司徒琰因愤怒气白的脸,关切地问,“见你迟迟不归京,询问下才知你竟是病在此,怎么,此行办差很难吗?”
司徒琰垂了眸,“劳烦送王挂念了,此行很是顺利,张中兄弟招了所有罪名,自尽在狱中,当年贪墨赈灾银两一案,也算告破了。”
锦王看了他一眼,“既然无大碍了,回京吧,皇上给的离京期限时日无多,我们也要尽快做好万无一失的准备。”
司徒琰装做一无所知的样子,小心地问,“父王,儿臣怎么听闻皇上此次决定,世子是要留京为质,此次儿臣再回京,是不是将永不得离开了?”
司徒琰这话无疑是在给自家三弟心口扎刀,他心中不痛快,自然谁都别想痛快。
果然,司徒峻那张见到他这个二哥从来没有恭敬之心的面孔,此时更加带了恨意,看向父王时,也是老大不满。
锦王假咳了一声,不自然道:“你不用担心这个。”
司徒琰笑,“当真?皇上此举显然是在防着藩王手中握着兵权,会生谋逆之心。不知父王是如何说动皇上,咱们一府竟然可以不用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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