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栾在半空中虚浮了一下,让杜篙起来回话。

        杜篙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知道这一次,只要说中了皇上的心里,女儿出冷宫就有希望了。

        他斟酌了一下,这才开口,“时常听闻锦王偏爱幼子,司徒峻是现王妃的独子,想要自己的儿子继承王位,是大多数人以为的认知。但是锦王在这个时候提出来,怕是已听到风声,皇上想在立藩的时候留下世子为质。”

        皇上点头,杜篙知道自己的猜想与皇上是一致的了。

        他不由得胆子也大了起来,“外人看似他偏宠小儿子,可世人谁不知那就是个酒囊饭袋,比之司徒峻,现在的世子才是深藏不露。他这是想弃军保帅。”

        皇上再次点头,杜篙见了,越发敢畅言起来,“依老奴看,锦王敢在皇上眼皮子底下耍小聪明,皇上就由着他自作聪明,让他来个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

        司徒栾挑了挑细长的眉,“说说看!”

        “之前司徒琰不是一直叫嚷着想请旨赐婚吗,看样子是对罪臣陆震生的三女儿情根深种了。如果皇上应了锦王,赐婚陆贞贞与世子,可这圣旨上不点人名,皇上觉得,锦王府会是怎么样的一番光景?”

        司徒栾听了倍感妙,不由得兴奋起来,“好啊,不亏姜是老的辣,杜爱卿的提意果然奇思。即应了皇叔的请求,又乱了他府上的安宁。又显朕皇恩浩荡,一举三得,好好好!”

        杜篙见到皇上开心,忙问,“那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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