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季西风翻了翻自己被严远洲咬了的手,轻轻摇了摇头:不怕。
为什么不怕?严远洲的眼神一下子变得错愕,追问道,从小到大没人不怕正常状态下的小树,就连我母亲,她也怕。
有什么好怕的?季西风反问道。
对啊,有什么好怕的?只是精神体特殊一点罢了,这个世界上特殊的精神体还少吗?季西风从军二十年,见惯了奇奇怪怪的事情,只是一株精神体而已。
道理很简单,但是在季西风之前从来没有人跟严远洲说过。所有人包括他的父母,都是告诉他:你的精神体很可怕,你要把他伪装成人畜无害的样子。
只有季西风,只有他一个人说了:有什么好怕的?
西风严远洲觉得自己心里都化成一汪水了,靠在季西风耳边轻轻地叫他的名字,好喜欢你。
季西风只能感受到他在耳边说了什么,却不知道他具体说了些什么话。但现在他也不需要再通过听那句话来知道了。
严远洲的呼吸渐渐稳定下来,悠长的呼吸声在季西风耳边响着。季西风只能感觉到温热的气体在耳边一起一伏:远洲?
远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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