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青禾心中有数,她先给那个着急的婆子梳,她动作快得很,梳完就让她付钱走人,然后给另一个梳。

        她已经藉着去隔间拿工具的机会给珍珠交代了,让珍珠跟上去,但是不要管她做什么。

        珍珠会意,就远远跟着那个婆子出去了。

        等她回来,聂青禾也梳完最后一个。她似笑非笑地看着最后这个三十来岁的妇人,因为别人都走了,就她一个,心虚得鼻子上都是汗,“娘子可满意?不满意我们重新梳。”

        那妇人看别人都走了,就她一个人,顿时更加心虚,感觉自己势单力薄。她急忙说满意满意,就想付钱赶紧走人。

        聂青禾笑道:“娘子先不急走,略等一等,喝碗绿豆水。”

        她把那妇人摁回软凳上,让珍珠讲讲看到什么了。

        珍珠气道:“姑娘您可不知道,她们这些人坏的很,在您这里梳了头,路上自己抓松了,然后跑去南边说您没给她梳好,骗钱,故意在那些不知情的娘子群中造谣抹黑您。不只是今天,已经持续好几天了!”

        唰!

        软凳上的妇人脸色都白了,吓得额头的汗珠都滚下来了,她慌忙摆手,“不、我、我不是的。我、我就是梳头的。”

        聂青禾随手拿起一把小锉子,锉锉自己拿刀片被划毛刺的指甲边缘,淡淡道:“珍珠,交给钱掌柜,送她去见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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