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西服甚至没有买一套新的,是我亲自与他去那门牌覆上岁月的老西装店定制的。
我看到我的爸妈扔了伞,失智一样地抓住他的衣领,新郎的挪威语绣字被攥得扭曲。
我的父母从头到尾都坚决不答应我们的婚事,没人知道我只是带他见二老一眼就费了多少力气。
现在那些力气付诸东流了,我的墓碑立在雨里,事实证明,我跟着他,我死了。
这听起来一点道理也没有,我死于车祸,和跟他在一起一点关系都没有。
但是你不能强求刚失掉儿子的父母去冷静理智,光是用瘦骨嶙峋的手臂抓住这个他们唯一可以倾诉悲痛,愤怒和仇恨的罪魁祸首,就大概费了全部的力气。
除了我,在场的所有的人都是可怜的。
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入帘的只有他孤独颀长的背影。
我能猜到,他在说对不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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