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陵春将他的手打下来:胡闹!

        却没什么气势。

        公孙琢玉干脆关了窗户,笑着与他挤坐一处:我已然是聪明伶俐,司公不可能找出一个比我还聪明的人了。

        杜陵春将茶盏搁了回去,低声道:傻子。

        公孙琢玉何必如此紧张,除了他,还有谁会喜欢上一个阉人。杜陵春不担心他招蜂引蝶便罢了,他反倒担心起杜陵春来。

        公孙琢玉心想明日上任,必然杂事良多,有段日子不能得空。到底少年血气方刚,直接揽住杜陵春的腰身,细密的吻落在对方颈间,熟练挑开了衣带。

        杜陵春下意识看了眼门窗,见都紧闭着,便也没有再管。他眉眼低垂,一面回应着他的吻,一面声音模糊的斥他:也不看看时辰,现在还是白日!

        杜陵春还是不大习惯在光天化日之下袒露自己。

        公孙琢玉将他压在了桌子上,宣纸墨砚顿时乱做一团:司公怕什么,天色一会儿就黑了。

        公孙琢玉顺着杜陵春的侧脸一路亲吻,热气喷洒在颈间,暧昧且湿濡,比前几次要得心应手些。杜陵春身上的红衫皱做一团,落地时似一朵糜丽的花,静静躺在绒毯上。

        杜陵春觉得桌子冷硬,不大舒服,却又挣扎不能。他双目涣散失神的望着上方,细长眼尾有一抹殷红逐渐晕染开来,情,欲挥散了几分身上常年带着的阴鸷,整个人软得似一滩水,任人予取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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