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琢玉用另一只手将他的头轻轻掰正,而后顺着落在他肩上,指尖短暂停留片刻,又缓缓下滑,最后虚虚落在杜陵春的腰间。

        杜陵春察觉到他的动作,垂眸看了眼,不知在想些什么。只觉得右手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只是麻木且僵硬的被对方牵引着,在纸上落下一笔一划。

        第一个杜字写完时,公孙琢玉将下巴轻轻抵在了杜陵春的肩头上。

        第二个陵字写完时,公孙琢玉落在他腰间的手缓缓收紧,落到了实处。

        第三个春字,一笔将尽,他们已然形成一个暧昧的姿势,跳进黄河都洗不清的那种。

        杜陵春大脑一片空白,心头狂跳,手心不自觉冒出了黏腻的冷汗,险些握不住笔杆子。

        司公

        公孙琢玉在他身后低低出声,停了动作,没有再写,静静维持着那个姿势。他鼻翼间充斥着杜陵春身上浅淡的沉水香味,十分熟悉,尽管他们第一次挨得这样近。

        杜陵春不自觉攥紧指尖,有些害怕公孙琢玉会做些什么,内心说不出是害怕还是期待。只觉得自己腰间的那只手越收越紧,后背正好抵着对方灼热的胸膛。

        杜陵春本就生得雌雄莫辨,此刻在明灭不定的烛光下,眉飞入鬓,愈发显得阴柔起来。

        公孙琢玉以前最讨厌太监,觉得他们个个都是娘娘腔,喜欢笑里藏刀,背后捅人。但不知为什么,看杜陵春哪儿哪儿都觉得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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