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陵春对着他那幅无辜模样,脾气怎么都发不出来。干脆拂袖转身,静默着不言语了。片刻后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情绪过激,实在不是拉拢人的态度。
杜陵春缓了缓语气:何时到的京城?
公孙琢玉打蛇随棍上:回司公,今早入的京。
杜陵春看了眼外间的天色,已经午时了,微微皱眉:为何不来找我?
公孙琢玉摸了摸鼻尖:原打算先找个落脚的地方,再来拜访司公的。
不知是不是错觉,杜陵春似乎比在江州的时候清减了一点,本就阴柔的相貌愈发显得单薄起来,不似寻常男子阳刚。
杜陵春听见他的解释,心情稍好了些,挑眉问道:找落脚的地方?难道司公府容不下公孙大人这尊大佛?
公孙琢玉闻言乐的眉开眼笑,心想我就等你这句话呢,上前一步道:那便有劳司公,下官叨扰了。
他是正儿八经的男子,身形颀长健壮,靠近时,气息将杜陵春整个人包裹起来,极具攻击性。杜陵春僵了僵,有心想避开,却不知为何,怎么都迈不开步子。
宫中太监虽去了势,可大多也只爱女子,少有断袖之癖。杜陵春一直对男女之事无心,却也从未想过自己有那方面的癖好。可每每对着公孙琢玉,又不确定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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