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琢玉心想不爱看你还看那么起劲,真是喜怒无常,嘴上却道:不爱也是应该的,司公是大人物,自然不必为这些琐事耗费时间。

        琐事?杜陵春忽然笑了,你还是第一个说这种话的读书人。

        便如公孙琢玉所言,贫苦百姓家多有衣食困乏的,饭都吃不起,哪儿还有银子念书。杜陵春就不爱那些文叨叨的东西,书册于他而言,就和文人士子身上的酸腐清高气一样讨厌。

        他懒懒起身,走向了围栏边固定着的一根钓竿,靴子也未穿,绯色的衣摆行走间依稀可见一双白皙清瘦的足。杜陵春取了钓竿,随意一甩,忽然开口:我还以为公孙大人今日不会来赴宴。

        公孙琢玉心想为什么不来,必须得来啊,从位置上麻溜起身,屁颠屁颠跟在了杜陵春身后,面上一派正经:司公何出此言?

        杜陵春侧目看他,唇边弧度像是在笑:你们不都嫌本司公是个没根的阉人么,嗯?

        与权宦贪官混作一处,总是相当令人不耻的。但凡自持声名的人,都会避而不见。

        杜陵春举了个例子:例如那位张吉吉张知县?

        公孙琢玉闻言心里一咯噔,张吉吉这个臭嘴巴,早就让他别乱说别乱说。这下可好,醉酒失言直接被正主给听进去了,岂不是自寻祸事。

        到底狐朋狗友一场,公孙琢玉还是比较讲义气的,略有些尴尬的出声:张大人并非有意,实是醉后失言,司公海涵,不必与这种人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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