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态度那般温和地退步,也是看在自家崽动手打人的份上。现在一旦知道薛慈是先被欺负了,顿时便阴郁下来,心中暴躁。

        果然蔺家人是疯子,对着阿慈这样的小孩也下得去手。

        到底是当着薛慈面,薛正景没爆发出来,只是声音压低了点,问薛慈:伤到哪了没有?

        薛慈见着薛正景一幅风雨欲来模样,还能生生忍耐住问话,应当是当着蔺家人的面,不好发作,更不能让人看笑话。

        但薛慈实在不明白,这种时候,为何薛正景是在和他问话,而不是关心蔺少爷的伤势。

        他神色便更冷淡,语气更娇纵些,孜孜不断地挑动着薛正景的怒火:当然没有,蔺融雪要拿花瓶砸我,我反手便抢过来了,砸碎了花瓶,好好

        薛慈故意顿了一顿,言语中未尽之意鲜明,好好威胁他一下。

        接下来是难耐沉默。

        薛正景的声音低沉沙哑,在忍耐着什么:薛慈,你怎么能做这种事。

        薛慈对父亲的威胁,也不见退却,反正他前世也被威胁过许多次:我就是做了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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