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说不准,”云禾摇着把扇,翻着腕子撑在榻上,“我也是赌一把,她恨不得我立时从她眼跟前消失,这么好的机会,她应该不会错过的。”
“你就不怕她是来害咱们的?”
云禾侧目一笑,如潋滟的一汪春水,“怕,故而我先前才同沈从之说了她要害我。我没事便罢,若有事,沈从之第一个拿她开罪,他们的夫妻情分就断了,她不舍得。虽说断了她的后路,但我给她留一条前路,她应该会走这条前路的。”
二女对坐到漆黑的天兜头罩下来,华灯初上的时节,果然听见守门的丫鬟在外头请安,“奶奶怎的过来了?”
“将门打开,我瞧瞧七娘。”
“这……”丫鬟显然为难,怯懦懦垂下声,“爷先前讲了,除了他,谁也不许进这个屋子。”
蒋长薇提眉睨她,“我与爷是夫妻,夫妻一体,他进得,我自然也进得,你们怕他,未必就不怕我?”
铃兰适时地上去拧她一把,“小贱蹄子,不过是买来的奴婢,同主人家讲什么‘不许’?你有这个资格吗?还不赶紧将门开开,否则有你好果子吃!看爷能不能护你!”
淅淅索索一阵后,一阵扑鼻的香由门外吹进来,也拂开云禾一抹笑颜。她拈着把梅花扇朝对榻妩然一指,“奶奶请坐。”
未几茶水齐备,蒋长薇再懒得与她装贤良,自吃了一盅茶,简洁地吐息,“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儿?有话就赶紧说,一会儿爷就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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