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么样?”徐大夫叹了口气,“老毛病了,平日好生安养着倒是无碍,却不能让她情绪起伏过大,更不可让她焦虑不安害怕。”他说完心里也有些奇怪,按理说他们母子走到如今这一步,冯氏应该也能颐养天年了,难不成出了什么事?
他有心想问,但看着比起往日还要沉默寡言的少年到底闭了嘴。
收拾东西起身的时候又和青年说,“你也别担心,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回头等你娘醒了,记得让她喝药,还有我看她气血也不足,想来今日没怎么吃,你记得给她熬点粥,养养胃。”
“嗯。”
青年颌首,“我送您出去。”
出门的时候,他照常给人拿了诊金。
知道他的脾气,徐大夫收下了,交代几句要走的时候,看着今日格外沉默的青年,他犹豫一番还是开了口,“虽然我不知道你今天怎么了,但阿言,人活一辈子,也就几十年的光景,凡事记得多为自己考虑一些。”
他说着想拍拍他的肩膀,想到他一向不喜与人接触又笑着摇了摇头。
“我走了。”
他抬脚往外走去,身后却传来青年沙哑甚至是有些微颤的嗓音,“我真的能为自己考虑吗?”
晚风吹过,支离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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