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娘一脸愧疚的看向江母。

        依着他们这一带的风俗习惯,赡养父母那可不是每个儿女都要尽的义务,而是独独属于长子的义务。当然,其他儿女逢年过节也该送些吃的喝的用的,但这就算是礼仪了,而非强制的要求。

        最重要的是,当初分家时,大房继承了江家的祖宅,宅基地远比三房这块大上许多,房舍更是多出了好几间,就连水田旱地都比三房要多得了不少。

        确切的说,撇开已经出嫁不知道多少年的姑奶奶不提,再不算早夭的江老二。剩下这三房之中,大房无论是田产房舍钱粮都是拿了大头的,三房略次一些,人在孝义镇的江老二则拿得最少,没房没田只得了些老物件。

        想到这些往事,大伯娘愈发的心虚不安了,只柔声对江母道:“三弟妹啊,你想想家里还缺了啥,不然回头缺人手了,也尽管告诉我。咱们就算分家了,那不还是亲戚吗?但凡能帮得上忙的,我和你大哥一准没二话。”

        江母:……

        她要脸啊!!

        甭管她平日里有多抠门,经常为了那一文两文钱的小事儿捂着心口直叫心疼。可说一千道一万,她还是做不出占人便宜的事儿来。

        先是被婆婆那一番话给震住,后又听了大嫂明事理的话,江母只觉得老脸躁得慌。

        “不用不用,忙得过来。”

        江奶奶毫不客气的反驳:“啥忙得过来啊?幼娘天不亮就跟着跑,回到家就帮着干活。先前天气热,天黑得也晚,她傍晚去河边洗衣裳我也就不说啥了。可眼瞅着天黑得越来越早了,你舍得你闺女大晚上的去河边洗衣裳,我可舍不得我孙女吃苦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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