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屠画从他的欲言又止中回过味来,几乎呆若木鸡,张口结舌愣在了原地。
钟凌深吸口气,竭力端出一本正经的样子:兄长,始乱终弃不是君子所为,我须得对挽风负责。
钟屠画磕磕巴巴老半天,终于好不容易挤出一句:可颜挽风现在毕竟是魔界的人!你如何对他负责?
钟凌答得毫不犹豫:他到底是哪一边的人已经不重要了。不是么?
在钟屠画的记忆里,弟弟总是清醒冷淡,总是把是非对错和利弊得失挂在嘴边。他还从来没有在钟凌眼睛里,看见过这样坦诚生动的光彩。
钟凌的语气里,分明是一种他全然陌生的、得偿所愿的快意。
重要的是,他已经是我的人了。这一点,永远也不会再改变。
直到跟着钟凌回到颜怀舟面前,钟屠画仍是满脸受到了惊吓的表情,神色极为复杂地望了颜怀舟一眼,倒的确也没再对他冷嘲热讽。
颜怀舟不免大奇,俯在钟凌耳边道:阿凌,你兄长这是怎么了。我为何觉得他看我的眼神那么奇怪?
钟凌哑然失笑,心道你若是知道他这样看着你的原因,非得将我给生吞活剥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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