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药的手指一顿,狭长的眼眸微沉,抬首间,已是温和,“您且忍着些,这伤揉开了才好得快。”
春来多变,刚刚还晴空万里,转瞬就不知从哪刮来厚厚的一方云层。
院里厅外,不断窜着风。
方云寒负手而立,瞧着院中央曾细心照料许久的那盆结香。
嫩叶扑簌簌落了一地,更别提新发的枝条,断的断,折的折。
送了老主顾回来的安生,看着难过,伸手就要将结香抱进房里。
青衫肃容,却说不出的冷硬,“放着吧,这花也与她一样,需要经些风雨,才知何为所需。”
茶香扑鼻,隔绝了房外冷风吹来的寒意。
安生惴惴立在一旁,瞥了几眼被吹得东倒西歪的结香花,踟蹰道,“师傅,今早上玉书来过。”
“嗯。”方云寒眼下还有乌青,阖目倚在圈椅上养神,淡漠异常,“她来何事?”
“玉书是来打听这几日您可去寻过媒人。”安生跟了方云寒三年,极为清楚他对于冯姑娘的在意,又道,“徒儿如实说了,玉书还十分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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