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同桌的大娘更不满:“你是才来支叶城的吧?这说的故事就是前儿发生的事。望春楼的故事说得勤快得很,你才是落伍呢。”

        男子不服气地道:“我这听几天了,也没听着有人说陈谅造反的事哪。应天城都闹翻天了,都说是摄政王余孽终于憋不住了。摄政王从支叶郡发家,指不定这儿也有他的余孽呢。”

        苏令德心中警铃大作。她无声地看了白芷一眼,白芷会意,悄然地安排了下去。

        男子此话一出,周边的人也都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说啥子鬼话呢,我们这儿连郡尉都给端了,有王爷和方郡守在,哪可能还有什么余孽?涠洲郡那是雪灾又洪灾,不都是陶家搞的鬼么?照我说,把陶家端了不就了了?”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男子得意洋洋地道:“陶婕妤刚刚母凭子贵升为了昭仪,皇上要是这时候处罚陶家,那不是打自己的脸么?”

        “我从应天城出发的时候,皇上正下令全力平叛呢。”男子老神在在地道:“这不比击退山匪有意思?”

        有一个垂垂老矣的声音哀声道:“这有什么意思?雪灾洪灾,但凡有一条活路,他们也不至于走上这条路。唉,唉。”

        老人沉沉地叹息道:“我们支叶郡多亏了方郡守和王爷王妃,不然去年那场大雪,也是易子而食的命。如今能听听这斗山匪的故事,是福分。”

        众人迭声附和,大娘还念了两句菩萨保佑。

        男子便有些悻悻然:“我看支叶郡也难保。陈谅现在声势浩大,不仅要杀陶大将军,还说要给摄政王正名。摄政王在支叶郡待过那么久,要给他正名,不也得把支叶郡翻个底朝天?”

        众人不太信这男子的话,苏令德却心里清楚。皇上要翻摄政王罪大恶极的证据,而陈谅要翻摄政王忠心爱民的证据。支叶郡,恐怕确无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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