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令德瞪了玄时舒一眼,弯腰笑眯眯地拍了拍玄靖宁的肩膀:“放心吧,有我在呢。”

        玄靖宁悄悄地扭过头去飞快地看了玄时舒一眼,小心地攥住了苏令德垂下的衣袖。

        一如玄时舒所料,没过一个月,陶夫人和陶倩语就亲自给苏令德下帖子,请苏令德于菡萏园乘舫赏荷。名义上,当然是以苏令德为主。陶家在应天城做足了苏令德娘家人的派头,既是庆贺苏父封侯,也是庆贺苏令德伤愈。

        临行前,苏令德扶着玄时舒的轮椅椅背不肯松手,她悄声嘟囔:“能不能不去呀?”

        玄时舒万万没想到,连玄靖宁都已经被抱上马车了,反倒是苏令德不乐意了。

        不过,不等玄时舒说话,苏令德就松了手,老成持重地叹了口气:“没法子,再无聊还是得应酬。”她从轮椅后转到玄时舒面前来,认真叮嘱:“你要好好地喝药,我回来要问的。还有午膳,不许为难小厨房,我交代过不许给你吃那些炙烤的东西……”

        “好好好。”玄时舒无奈地摇了摇头,笑道:“你就算把这些话来回嘟囔一千遍一万遍,也逃不了今天去这一遭。”

        苏令德撇撇嘴:“万一我们又遇到刺客了呢?”

        “不会的。”玄时舒目光明澈,似是洞察微毫那般笃定:“他们不会刺杀你们。”

        苏令德微愣,她明明记得当初说起摄政王旧党时,都说他们对皇室恨之入骨,所以才连魏薇池兄妹也要害。怎么轮到她和玄靖宁,便能相安无事了呢?

        苏令德不解其中意思,可不等她相问,玄时舒便朝马车努了努嘴:“宁儿等着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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