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蜂拥而至,遮住了外头的晨曦。
苏令德乖乖地趴在床上,等着相太医给她把脉。
相太医把完脉,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还好剑没刺入太深,还好王妃底子强健,还好剑上没有淬毒。王妃熬过了这一夜,接下来要好好静养,就于性命无忧了。”
苏令德一乐:“你看,我就说没事。”她又问:“头一个行刺的刺客查出来了吗?”
白芷摇头,哑声道:“她的脸早毁了,辨不出是谁。只说她的衣带上绣着‘摄政王印’。”
苏令德嘴唇一抿,恨恨难平:“又是摄政王旧党。”她又夸张地叹了口气:“没事没事,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呀。”
玄时舒没有答话,只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他逆着光向她看来的这一眼,让她无端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她悄悄地挪了挪自己的腰。腰带一绷,玄时舒才陡然意识到他手中还攥着她的腰带。他迟疑了一会儿,最终不动声色地将腰带放进了她的被子里。
然后,玄时舒悄然地挪动轮椅,退到了远处,将床边让给白芷和白芨。
“您平日里绣花针扎了手都要疼个半日的。”白芷红肿着眼睛,端着药坐到了苏令德床边,声音仍有哭腔:“一柄这么锋利的剑……”
她几乎说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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