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是跟淳修一起赶马车来的,忽越急事,只得叫淳修赶着空车回去,自己则上了路琼之的车。

        “发生什么事了吗?”路琼找出笔墨纸砚,之见他脸色前所未有的不好,正色道。

        太傅府的马车奢华至极,里面宽敞到能直接生火做饭,湛寂将宣纸摊开在几案上,手中狼毫飞速在上面写着什么。

        路琼之凑近一看,顿时眉头紧锁,他好像猜到了什么,没好气道:“这拓跋程枫哪里来的狗胆,竟让我们用九公主来换三州十八县!”

        “此人虽桀骜,但却不是不讲义气之人。静好帮他寻得母亲,对他有重恩,他不会问都不问一声便说要娶她,只怕是被小人吹了什么耳旁风。”湛寂说罢,将书信装好,递了过去。

        “你在北魏有密探吧?”

        对于他直接肯定了的事,路琼之没有多做解释的必要,接过书信塞进怀中,没所谓一句,“这有什么奇怪的,难道我们南齐就没有他北魏的密探了?彼此彼此而已。”

        湛寂点头表示理解,“劳烦用你的笔迹,按着上面的内容抄一份送过去,加急。”

        连“劳烦”这种场面话都用上了,可见求人办事之态度相当诚恳!

        没想到你也有这天。

        路琼之暗自窃喜,连连咂嘴,“认识这么多年,从没见过雷打不动的你这般着急过,这凡心,不动则罢,动则惊天动地……瞪我我也要说,那可是你亲自养大的人……圣僧,品味独特,在下佩服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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