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寂一路互送,规规矩矩,话少得可怜。

        他这幅毕恭毕敬的模样,如刺刀一样,刺在了萧静好的心上。

        直至把人送到御书房前,他才说:“今日若无什么大事,你早点歇息。”

        已近傍晚,她望着他如秋水般萧瑟的脸,目光炯炯道:“你怪我?”

        湛寂应上她炽热的双眼,摇头道:“没有。”

        萧静好吸了口冷风,想了想才说:“你从内心深处过不了那个坎,又怎么会真正释怀,我身为你仇人的女儿,是不是,也让你很纠结?”

        他听罢,嘴角闪过一抹难以言喻但绝对不是高兴的笑,“我从未把你跟那件事联系到一起过!”

        顿了顿,湛寂继续说:“别人对我母亲做什么,或因为利,或为权,或为嫉妒,这都是不可避免的外界因素。可我父亲,是背叛!最亲近之人的背叛,是他亲手将母亲送上了断头台。”

        不论是理论还是实践,他比她高出不知道多少倍,所以她想靠言语说服他,几乎是件不可能的事。

        而萧静好也明白,恰是越亲的人,犯的错越不容易被原谅,每每一想到,只怕谁都忍不住声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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