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纵使不是人见人爱,但也不至于让人第一眼见了就视做洪水猛兽。这佛子当真有这么讨厌她?

        一番思量,她踌躇再三,终是迈步进门,在离湛寂一米之处站住,恭恭敬敬抱拳行礼,谦逊道:“佛子可是认为,某与佛子无缘?”

        湛寂抬眸望向她,神色肃然,就是这不经意的一眼,真真是人如其名,眼角眉梢都是沉寂。无悲无喜,不语也不言,活像一尊做工精致的雕像。

        她被迫与之对视,片刻功夫就败下阵来,身上像长了毛似的,浑身刺痛难受。

        湛空禅师倒是有些惊讶,问道:“施主小小年纪,懂‘缘’,学过佛法?”

        送她来的护卫死后,这几日一直是这位禅师在照料她的饮食起居,萧静好对湛空作揖道:“家母向佛,某曾跟着读过一两本。”

        “何为缘分?”一直闷不啃声的湛寂忽然问起,语气很淡。

        难得他会主动说话,她有些意外,回道:“世间一切皆因缘而生。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此时某站在这里,佛子坐在这里,这便是缘。”

        此话一出,一旁的湛空面露惊色,此等觉悟,就是自幼在寺中生活的小沙弥也未尝说得清楚,而他一俗世小儿却说得头头是道,确实颇有天分。

        湛寂听罢,连眉都没皱一下,他继而又问:“我与这山中的鸟可有缘?我再,它们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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