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一语不发,她忙又补充道:“若师父实在觉得不妥,你借我一套僧衣穿穿可行?”

        湛寂站在古松下,望着那头松松软软的长发随意披在肩上,裙摆逶迤在地,半响未动,许久才迟迟反问道:“你觉得呢?”

        那自然不行,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不成不穿???啊呸,想什么呢萧静好,举头三尺有神明,这么大尊佛在面前,简直是污浊。她对自己这种不耻的想法嗤之以鼻。

        “穿着吧。”湛寂扔了这么一句,转而坐去古松下问道,“书会背了?”

        “会了会了,”萧静好高声说着,拖着长裙跑回屋拿上笔墨,又吧嗒吧嗒去到他身旁,两手趴在石桌上,笑得没心没肺,“弟子给您默写吧?”

        她绝对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雨水就滋润的人,似乎已经忘了那夜是谁被吓得泪流满面。

        得到师父的允许,她说着合上书本自顾自写了起来,神态专注,一笔一划写得十分用心。

        湛寂无意中侧头,见她笔下的字体几乎与自己的一模一样,平静的眸波骤然出现裂痕,有流光燃起,却稍纵即逝。

        因为天色的原因,萧静好那天没写完,余下的她如数背给他听了,行云流水,一字不漏。

        如此优秀的徒弟,湛寂却没有夸她半句,反而脸上时不时漏出一闪而过的担忧。

        那晚下起了毛毛细雨,湛寂没能去外面念经,只能辗转在小茅屋的蒲团上静静坐着。萧静好再也不敢提让他睡觉的事,自己打了声招呼后,躺床上睡得人事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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