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一针见血,黎江雪脸上也失去了最后一分颜色。

        她嘴唇咬得出血,恶狠狠道:“我没有那么想,我没有!我是去给你道歉的,我都给你送药了,你还要怎样?!”

        “你真是吃的灯草灰,放的轻巧屁。”

        刘彻听得笑了,抬手拍了拍她尚且温热的面颊,嗤笑道:“我隔三差五找茬打你一顿,再去给你送送药,不走心的道个歉,你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吗?你是天生的贱骨头,还是生来就没有羞耻心?”

        他说:“我父亲对黎东山有救命之恩,可黎东山那条老狗又是怎么对我的?你又是怎么对我的?你还记得你从前欺辱过我多少次吗,嗯?”

        黎江雪听得恼怒,神情窘迫,勉强分辩道:“你只说我爹对你不好,怎么不说黎家也给了你多年庇护?最起码没叫你饿死街头!我祖父待你比嫡亲的孙儿还要好!”

        “是呀,你说的也有那么点道理,”刘彻笑了:“所以我决定,只杀黎家内部欺辱过我的人,别的倒可以轻轻放过,好歹那也是元新的外家,不是吗?”

        一提元新,黎江雪就难免会想起生死对头黎江月,登时便含恨道:“是,就算我不安好心,可黎江月跟她娘那个狐狸精难道是什么好东西?有种你就把她们也一起杀了啊!”

        刘彻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笑眯眯道:“她们是好东西还是坏东西,都跟我无关,可是我知道她们没害过我。”

        黎江雪腹部汩汩的流着血,气息越来越弱,听到此处,却回光返照般迸现出了十二分的生机:“你当黎江月那贱人是什么好人吗?难道她是真心想帮你?还不是想踩在我身上向你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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