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君墨每次收到消息的身后,脾气都十分不好,是故所有的暗卫,一到了要来送消息的时候,就你推给我,我推给他,没有一个人想要干干脆脆的送过来,最后有个人想出了办法,抓阄来送,谁的签子最短,便由谁来,如此一来最是公平,也就没人在说什么。
今日这个倒霉蛋是最小的钩子,虽然苏君墨给他赐了一个好听的名字,但是因着叫的习惯了,便也没有改。
自从采用这个法子之后,他几乎是每次都抽到短的签子,这次也是毫无例外,手里拿着那条折的工整的纸条,垂头丧气的朝着苏君墨的营帐里面走过去。
“主子。”
在外面有气无力的唤了一声,等到苏君墨叫进去的时候,立刻收敛了在外面的萎靡,挺起身子,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模样。
恭恭敬敬的行过礼之后,将手上的纸条递给苏君墨,便退到下面,一句话也不说。
苏君墨此时正在下一盘棋,南境苦寒,他自然没有拿自己最珍爱的黑白玉棋盘来,反而只是随意拿了一个在街上买的棋盘,左右手博弈,在钩子进来的时候,两只手正处于最为激烈胶着的战局。
叹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黑子,若是要下完,恐怕一个时辰都是不够的,钩子年纪小,要他等一个时辰,恐怕还不如杀了他来的痛快。
“一连十几日,怎么总是你来送?”
寻常的时候,每个任务都有负责它的人来回禀消息,这件事情却是谁在身边谁就送过来,故而每次都是不同的暗卫,如今一连十几日都是钩子,苏君墨自然也有些好奇。
钩子一听到苏君墨的询问,反复的思索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说实话,老老实实的将他们的法子说给苏君墨,只见他的脸色越来越黑沉,直到最后,钩子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都快要听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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