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后的傅流年轻声说了句:“二哥有位宠妾名王柔,堂上的女子闺名王晚,她们是亲姐妹。”此话一出,傅璋华的脸色阴沉到极点...他忽然忆起,第一次审讯完这女子时,她若有似无看了傅盛年几眼,当时自己并不在意,却原来这本就是傅盛年导演的一出嫁祸之戏...正当傅璋华天威震怒又有些惊异不定时,傅流年在耳边轻轻叹了口气:“可是为何?二哥这样做可是损人不利己啊。”

        文帝傅璋华心思一转猛然清醒过来,猛地拍案而起,暴怒中破口大骂:“好一招嫁祸之计,此计一施,这畜生虽损了些小利,却可除去太子,畜生,这种事都敢做,若真让他当上太子,指不定下一个要除去的就是朕。”他狂怒离开,傅流年忙提步跟上,依旧恭敬谦和,过分苍白的脸上带着淡淡忧愁,仿佛一个真心不愿见到兄长相残的好弟弟。

        接下来的事,进展的很快,王柔被抓招供出傅盛年私制龙袍,金甲卫冲进广贤王府搜出龙袍,晚娘招供出广贤王其实就是花容天下的幕后老板,那日花生带着公主来花容天下时,恰好太子也在,于是傅盛年命晚娘安排人对公主下手,并将一切推倒太子身上,就如大家所想的,若公主出事,所有人都会想到只对太子最有利,人证物证之下,太子不认也得认,他许诺若除了太子将晚娘纳入府中封为侧妃,在花容天下翻出许多证物,并且又搜出一套龙袍,式样与广贤王府一摸一样,晚娘还说,傅盛年在花容天下最喜欢做的事便是在密室里穿上龙袍当皇帝。

        文帝是真真正正怒了,当即下令查抄广贤王府将傅盛年投入天牢。

        天牢里的花统领在一番毒打下老实招供,她其实是受到傅盛年威胁,她说,那天在花容天下她见到的是傅盛年。

        从皇帝踏入天牢听审到傅盛年被抓前后不到一日,傅盛年还没弄明白发生何事,人已经在天牢,只能一个劲喊冤枉呼父皇,周贵妃哭哭啼啼找到御书房,在门外接到一道圣旨:贵妃周氏量小善妒,无贵妃之仪,降为贵人。”只一天,从贵妃到贵人变了一个字,品级差十万八千里,一日前她还是代掌凤印宠冠后宫的贵妃,如今凤印被夺只是小小的贵人,这还是文帝念着傅安阳,否则她只怕直接就被废去冷宫。

        天威难测,君恩似水,谁又知道下一个会是谁倒霉?后宫嫔妃人人自危。

        又过了五日,一直喊冤的傅盛年认了罪,文帝怀着复杂的心情再次亲自到天牢,本打算再问问,谁知,傅盛年一见到他就大呼:“我认罪,我认罪,都是我干的都是我干的”...至此,文帝彻底失望,转身而去,身后,白胖的季通抬袖抹抹冷汗。

        五日前,傅盛年入狱,傅流年让人带话给他,说太子让其找一身形和皇上相似的人去见傅盛年,但只能让其见背影,每隔一个时辰出现一次,而后毒打傅盛年一顿,如此循环不停,刚开始傅盛年被还趾高气昂,远远见到那背影大呼父皇冤枉,谁知,每次那背影出现过后,便有人冲进牢房狠狠折磨他一番,如此反复,一天十几次,他周而复始承受着从希望到失望到希望再到失望,不吃不睡,到第三日已经神思恍惚,到第四日,一见那身影便吓得往角落缩大呼认罪...

        无论谁被这般见一次打一次一天来回十几次都会疯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