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谁?”

        “他...我不知。”

        “王晚,他利用你陷害你如今还要杀你母亲,这样的人你还维护?”

        “不会,不会,他不会的...”

        “不会?左手剑石岑刚才的供词你应该句句听清,为这样一个将你当棋子使的人卖命,值得吗?”

        “...值得...吗?”她眼神渐渐迷乱,喃喃低语:“我不知,我不知...他答应过的,他说一切都会没事的...”

        “没事,是啊,当然会没事,背上谋害皇家的罪名你被活剐那是小事,你妹妹连着你母亲都要被施以极刑诛九族,到那时,该死的全死了,当然,一切也就无事了。”季通盯着她,一句接一句句句诛心之语,早已被刑罚折磨的精疲力竭的女子眼看就要崩溃,她拼命摇着头:“不会...他说过爱我的,说过会好好照顾我母亲,还有,柔儿,柔儿是他的人,她不会让母亲有事,你们胡说...胡说...”

        季通重重哼了声:“你知道为何那人要费神杀你母亲?”他顿了顿,扔出一条锦帕:“是因为它。”锦帕飘落在地,从文帝这个角度隐约见到那上面写着些字,季通道:“这是在你母亲处找到的,便是因为你多留了心眼,写下这帕子想给自己留条后路,却差些害死她。”

        晚娘呆呆看着地上的锦帕,好似痴了,红肿的脸上神色不停变换,垂下的眼眸遮住了情绪,但那微微发颤的身子和捏的越来越紧的手,皆说明一切,季通两只小眼睛紧紧盯在女子脸上,缓缓放柔语调,低柔轻问:“值得吗?”

        值得吗?轻轻三个字从季通喉间再次吐出,无异于穿心利剑,割断晚娘心中最后一根琴弦,女子忽然狂乱嘶吼起来:“不会,我不信,他说过爱我的,他说过要让我和柔儿一起伺候在他身边的,他说过...。我不信,他不会变,柔儿...柔儿...带我去见他,我要见他,盛年,盛年,你在哪里...”她狂乱呼喊着状若疯癫,被衙卫牢牢按住,此时,之前那个老妇跌跌撞撞冲上堂来,抱住晚娘大声哭喊:“阿晚,阿晚,你别吓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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