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是极疼的,伤口浸在水里全身就如被针刺一般疼,只是他生性高傲不愿表露出来博人怜悯,当然,还有几分不愿让她担心。

        他并不笨,当然看的出少年对他的种种关心完全是出自于真心,若说之前对还有些许防备之心的话,那么这次重逢,完完全全已经放下了戒备。

        “到底...发生了什么?”少年微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流年沉默,发低垂遮住脸颊。

        “你不是回了家吗?”

        “怎会被关在此?”

        “你...哎。”察觉到手底下的身子渐渐僵硬,她兀然住口,轻叹了声,手上加快动作匆匆将他身子头发清洗干净抱出水桶擦干穿上衣服,而后抱回东厢的床上,拿过伤药仔细擦上,在院子里找了几块木板,就着油灯仔细为他接骨、上药、定位、绑木板,整个过程,流年疼的几次欲昏过去。

        全部结束后,花生已是一身大汗,她抬袖摸了摸,扯出一抹笑:“好了,好好睡一觉,明晚我再来。”她起身去收拾桌上的东西,半响,身后传来黯哑干涩的声音:“谢谢”。

        花生转回头展眉嬉笑:“说什么呢,咱们是朋友,可别说些生分的话。”

        流年沉默的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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