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说好,谢谢姑姑照应。

        桂常说,没事没事,你扫干净些,天晴了,娘娘或许会出来走走,这雪可得弄干净。

        少年问,娘娘的身体好些了吗?

        桂常是个没心眼的丫头,这几年,挽月宫极少人来,平日里,除了送食物的太监便是守门口的侍卫,见不到其他人,好不容易见到年龄相仿的花生很是开心,从没怀疑少年出现的突兀,她指指桂花树,说,那里,对,扫干净些啊,哦,你问娘娘的病啊,哎,还不是那样,一点也没好转,反而咳得更厉害了些,昨天还吐了许多血,我要去找太医,娘娘还不让去,你说,这怎么行呢,哎,那台阶也扫一下。

        花生讶异,手上顿了顿,病更重了?

        桂常已开始催促:“呀,别停啊。”

        “恩”,埋头扫了会儿,少年抹抹汗道:“姑姑,我口渴,能拿些水喝吗?”

        “好。”女孩儿极爽快地转身跑向厨房,花生夹着大扫帚在墙角坐下休息,随手抽了根竹枝把玩,一墙之隔的屋内是傅流年和他的母亲,有低低的哭泣声传来,花生靠在墙上听了会儿,眉目渐渐染上轻愁,轻轻叹息了声,自言自语的说,唉,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可怜啊可怜,唉!这地上的雪要都是面粉白糖该多好,那可以做多少大油饼啊!

        院子中央的桂花树依旧枝叶茂盛,此时一片树叶忽然无风飘落,少年手指一弹,原本一直在把玩的竹枝嗖的飞出去,啪一声打在桂花树上,轻响过后,几片树叶落下,一抹身影极快的跃起如飞鸟般消失在宫墙外。

        少年微皱了下眉紧追出去,追了段路,啥也没找到,若不是当时真的看见那一抹衣角,她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想了想,赶紧返回挽月宫,桂常端着水正好从厨房出来,碰见从天而降的少年吓得尖叫,少年忙一把捂住她嘴,低喝:“莫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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