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心言半歪在靠背上,眼睛一直盯着前方轿子上韩厉的背影。
那句“手感不错”虽然不好听,但清晰地传达出他对那一巴掌并不在意。
放下不安的同时,她几乎可以确认,韩厉要查安王是真,以查安王之名伺机挑出蛊虫也必在他计划内。
所以他不让司使们跟着,只让她这个完全构不成威胁的证人跟着。
她这个证人既是查安王用的,又是帮他遮掩耳目用的。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一手抚上胸口,摸着厚厚的银票心里踏实许多。
人家玩的游戏不是她能参与的,千好万好不如银子在手。
山下,他们的马早就备好了,正在路边吃着绿油油的青草,毛皮明显洗刷过,干净地发亮。
骑上马,纪心言摸摸头上缠棕盔,担心地看眼低压压的天。
抬轿的青年安慰道:“山里的雨来去都快,范围很小,说不定下起来时,大人已经跑出十几里,艳阳高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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