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佛堂里一不求人生,二不问因果,只不停地祈祷着让他爹爹回来,回来爱她。

        这让年幼的路之遥将佛堂当成了姻缘殿,诸天神佛都是来看管姻缘的。

        也让年幼的他将情爱二字同“畜生”“傻子”一类的词语归在一起。

        情爱,不过是个会让人扭曲本性、沉沦痛苦的东西,一旦拥有,只会陷入无无趣至死的境地。

        譬如他的娘亲。

        他不懂她为什么这么痛苦,既然如此想要,将人带回来关上不就行了吗?反正她也是这样的人。

        可她竟然会怕他爹爹难受?怕自己的本性会将他再次吓走?

        他倒是觉得有些好玩,白轻轻居然还有这一面。

        彼时的他不懂得什么是怕,就连死亡也不能威胁他半分,不如说他更期待死亡带来的未知。

        未知就意味着有趣。

        即便是他长大后也依旧如此认为,杀戮、痛苦都是趣味的来源,是他死水生活中唯一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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