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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他换了整洁的衣服,胸口处别了一朵自制的白花。他脸色愈发憔悴了,挂着很重的黑眼圈,模样沉郁不堪。

        贺竞云看了他一眼:“方便告诉我你现在在做什么吗,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可以找我。”

        沈惟说自己现在是b市大学的大四学生,学费他有贫困生补助还在打工,应该不会再需要贺竞云的帮助了。

        贺竞云若有所思地点头,本想再推他一把。沈惟微不可见地蹙眉,捏住小臂用力揉搓几下。贺竞云看着他终于没有多说什么,只在最后离开的时候说:“节哀顺变,以后的时间还很长。”

        这句话的语气很正常,但沈惟想抬头告别的时候却呆住了。

        贺竞云的长相其实并不很有攻击性,只是冷淡具多,长大后更是把冷淡都藏住了大半,乍一看甚至有些温润。可是在刚刚有一瞬间,那双俊美的眼睛里好像透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居高临下,尖锐到几乎要穿透沈惟的身体。

        但转眼间这感觉又消失了,快得好像是沈惟产生的错觉。

        沈惟怔怔地看着贺竞云的背影,打算好的道别也没说出口。恍惚中他好像听到自己问工作人员,陪他一起来的那位先生穿的什么颜色的衣服。

        工作人员诡异又同情地看着他,回答他是黑色。而后似乎觉得这个人伤心过度疯了,问他是否需要叫医生,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贺竞云的离开也只是今天的一小部分,很快就过去了。沈惟延续着刚才的麻木,像个旁观者一样没有表情,只是做着自己该做的事。他抱着盒子,他来到墓地,他办理手续,他看着那块小盒子被埋入地下。

        一道道黑漆漆的人影来了又走,一句句死气沉沉的话语也来了又走,最后的最后,墓碑面前只剩他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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