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仗着自己腿长,一步就赶上了沈惟,而后捏着他的后脖颈,抓动物一般不由分说让他坐进了副驾,再系上安全带。
沈惟一米七出头,消瘦到仿若营养不良。贺竞云高他十五公分,长期锻练饮食均衡,不算肌肉健硕,但也肩宽腿长身型舒展。有这样的差距在,一连串身体触碰带来的热度与压迫感让沈惟万分无所适从。当他坐在副驾而贺竞云弯腰靠近他时,哪怕死死低着头不敢看,他的世界里也好像全部是贺竞云。
门已经关上,脖子上却还残留着贺竞云刚刚留下的触感。空调舒适的凉风吹在沈惟的脸上,他却连呼吸都停住了,僵硬地坐着一动也不敢动。
贺竞云上了车,重新发动向前开去。他有注意到沈惟的僵硬,还注意到沈惟紧张地想用干净的衣服擦去座椅上的泥水。
贺竞云用余光扫了沈惟一眼,继续直视前方。
沈惟想说抱歉,想把自己带进这辆豪车的脏污都擦干净。可他措辞再措辞,除了嘴唇紧张得发抖以外什么都没说出来。他手上身上全都湿了,只有胸口还算干净,只好拿这块衣服不停蹭着手心。
沈惟尴尬得无所适从,却听到左边传来了贺竞云平淡的声音:“你不认识我了吗。”
沈惟一下子抬起头,下意识地回答:“不是,我认识的…”
贺竞云偏头与他对视一眼:“不用擦了,正好雨天结束也要送去洗,先带你去医院看看吧。”
沈惟正想拒绝,贺竞云又说:“你忘记我的名字了。”
语气很笃定,仿佛他确信沈惟一定忘记了他,他们只是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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